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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節也叫踏青節,在北方,捂瞭一冬的厚實棉衣,終於可以脫下來瞭。光禿瞭小半年的花草樹木,在仲春與暮春之交,終於見綠瞭。孩子大人的那份欣喜與興奮,真是無法言說。於是,吃香椿咬春,去郊野踏青,真恨不能把那紅貴賓飼料推薦青草茵茵的綠色摟在懷裡。
我從小生活在北京,隨著年齡增長,踏青的范圍從胡同邊兒的景山公園,慢慢發展到頤和園、香山、鷲峰,然後是外省的村村寨寨、外國的山山水水。一有節假,吃喝玩樂總是重頭戲,但是在北京,並沒有什麼專屬的清明節食品,掃墓、踏青是這個日子忙乎的重點。
記得有一年清明,我去祭拜北師大兒童文學專業的張美妮老師。那是她去世的第二年,我和她的傢人一起乘車去往遠郊,一路上桃花、杏花、嫩柳從車邊閃過,到瞭墓地,美妮老師白色大理石的頭像前,那本永遠打開的大理石雕刻的書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。我把帶去的圖畫書《花娘谷》放在她的墓前,放眼望去,遠處桃花深淺蜿蜒在山裡,好像書裡畫的一樣。我並不是美妮老師的學生,但是一直把她當恩師,美妮老師生前曾擔心我做圖畫書太辛苦,囑咐我別太傻。我收藏瞭恩師的關愛,還是傻到瞭現在。
與清明節有關的圖畫書我做瞭四五本,有《奶奶的青團》《小魚的春天》《小青花》等。那次清明,帶上三兩畫傢好友,我們把江西景德鎮、婺源和吳城走瞭個遍。
走進婺源,真有一種夢回鄉裡的恍惚,古老的閣樓、精巧的木雕門窗、高挑的白墻烏瓦、飄香的綠水花田、蜿蜒的小橋流水……都是夢裡的顏色、夢裡的畫面、夢裡的桃花源。站在小橋流水的溪邊,吃著阿婆端出來的剛出鍋的青團,那份唇齒留香的綿軟細膩,真是江南賞春不可缺少的念想。阿婆的青團不是賣的,隻是放在竹筐裡有意無意留給路人賞春品嘗的,這種不經意遇到的偶然,讓我們有瞭暫住村裡的想法。
小李坑是去婺源的遊客流連忘返的景點,住在溪水橋邊的民舍小屋,坐聽溪水唱,靜觀村人掃墓祭祀,吃遍清明宴。走走看看,寫寫畫畫,把思溪、延村、汪口、曉起、大理坑、慶源、江嶺等村子跑瞭個遍。每天我們流連在油菜花田中,那清香的味道飄蕩在十裡八鄉的山野,真讓人陶醉。我望著那摩肩接踵的遊人和潺潺溪流裡安逸的紅鯉魚,生出一份心願:如果能在圖畫書裡找到一種寧靜、再現一種回歸,那該是靜好歲月的寫真吧。如果把這一切告訴孩子,帶他們做一次紙上旅行,也真是美好。於是,一同去的畫傢朋友喻翩一把婺源的清明畫在瞭我寫的圖畫書《小魚的春天》裡。
清明去景德鎮,鎮上的悠閑與清靜,讓生活在熱鬧擁擠、快節奏北京的我們,找回瞭一點小時候的感覺。在陶瓷博物館,看著老手藝人一邊描畫一邊燒制的青花瓷,頓覺時光悠長,素雅的古老陶瓷與春天裡明媚的油菜花成為同行畫傢黃捷筆下的《小青花》。翻開在那個清明節裡我們共同演繹的故事,誰會在尋找成長的路上覓到真實的自己?或許那隻小青花瓷貓已經告訴瞭你。
去吳城看清明候鳥的路途比較艱難,坐小巴和鎮上買東西回傢的村民們擠瞭好幾個小時,晃晃悠悠像牛車一樣,傍晚才趕到吳城。走過吳城的主街,全城的老老少少都在自己門口忙著一件事:擇菜。我好生奇怪,擇那麼多菜,自己傢吃嗎?那是什麼菜啊?原來,那菜叫藜蒿。藜蒿炒牛肉,是清明時節最美味的菜,而藜蒿屬鄱陽湖的最嫩、最好吃。當晚,沒吃過藜蒿的我們,要瞭一桌子清明時節的新鮮野菜,藜蒿炒牛肉、涼拌馬蘭頭、鼠耳草、佛耳草、絨毛草……反正把北京沒有的綠草全吃進瞭肚子裡。
清明時節的鄱陽湖,仙鶴、白枕鶴、天鵝和大雁大部分已經返回遙遠的西伯利亞瞭,留在湖邊沼澤的候鳥與留鳥稀少又警覺。我帶著畫《舞鶴》的畫傢來實地寫生,走在沼澤的草甸中,放牛的女孩和牛群好奇地看著我們這幾個沒穿水靴的城裡人,因為清明踏青的人從不來這裡。草甸之下就是湖水,而那一年正好有釘螺出現,候鳥保護站的站長趕緊帶我們離開瞭沼澤。
這一次的清明踏青,收獲多於遺憾。我們同去的畫傢、設計師一起合作,把這次踏青的感受呈現在三本清明時節的圖畫書裡,成為我們對清明節的一種紀念和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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